(注:本章“我”指的是蓬莱山辉夜)
我记得,我们永远亭,在某一天,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孩。
她说她是红魔馆的女仆,名字叫做赛寥克莉・特拉维多尔。
当时接待的人,是永琳。而这个女孩,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是特别平易近人,也特别会说话。
“你好。”赛寥克莉两手抓着裙摆,进行了一个贵族式的行礼,“我叫赛寥克莉,您就是永琳姐姐吧。”
她是第一个刚见面就称永琳是姐姐的人。
“找我有什么事吗,赛寥克莉小妹妹?”
“我听说您是这幻想乡的医术高手,我想向您学习医术。”
永琳没有答应,但是这个女孩直接就留在了永远亭里,天天缠着永琳,不断地恳求着,最终永琳答应了。
永琳并不是因为这个女孩的恳求答应的,而是因为永琳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,我曾经无意中听到永琳问她:“赛寥克莉,你到底死了多少次了?”
“我……我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死亡了。”
那个时候,我明白了,这个女孩远比她的外表看起来,要坚强的多。
从那一日后,赛寥克莉便成了我们永远亭的常客。
不过,我慢慢发现,赛寥克莉并不是一个侍女,有的时候我感觉她说话做事,就像一个大小姐一样。
有一次,我问永琳:“永琳,你觉得赛寥克莉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”
“公主殿下,她是一个只要认真起来,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女孩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永琳这么评价一个人。
后来,我听说她去了地灵殿,她说过,她准备走遍整个幻想乡。
永琳去人间之里的时候,听说赛寥克莉曾经和伊吹萃香还有星熊勇仪三个人一起喝酒来着,喝了一天一夜。
幽幽子也说,赛寥克莉是白玉楼的常客,有的时候也会戏弄一下妖梦。
永远亭,赛寥克莉来了,如往常一样来到永琳的房间,却看到铃仙正在收拾东西。
“哟,兔子,我来啦,忙什么呢?”
“永琳让我帮她整理一下这些东西。”铃仙看了赛寥克莉一眼,“不过你能不能别叫我兔子啊!”
赛寥克莉用手抓了两把铃仙的耳朵:“你既然有这个东西,你觉得我该怎么称呼你呢,兔子?”
“再敢捏我的话,就别怪我杀了你哟!”
赛寥克莉无奈,只得叹气,同时松开了手:“好吧好吧,我投降,对了,永琳呢?”
“永琳她刚刚出去了,估计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赛寥克莉坐了下来,看着铃仙说道:“我想那个老太婆少说也有两千岁了,幻想乡里年龄与外貌不符的人太多了。”
铃仙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:“嘘——你别说那个词啊。”
“哎呀,没事啦,反正她也不在,再说了,我当她的面说这个词又能把我怎么样?老太婆,老太婆……”
“哦?”赛寥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。
铃仙的眼神呆滞了,看着赛寥,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喂,你怎么了,露出这么惊恐的表情?这么看着……”赛寥克莉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咯噔一下,回过头,看到八意永琳两条胳膊在胸前交叉,站在自己的身后。
那一天,我听说,永琳把赛寥克莉揍了一顿,两个人都没有说这件事,这件事还是铃仙告诉我的。
她是一个奇怪的女孩,虽然被永琳揍了,但是背地里还是叫她老太婆。
但是在学习的时候,我从未见过有一个人能像她这么认真的。
但是她对永琳,既尊敬,又有点满不在乎。
直到有一天,她匆匆忙忙地来了,告诉我们一个消息:咲夜病重。
据说永琳跟她谈了很久,但是永琳没有告诉我们她们到底聊了些什么,后来一如既往。直到有一天,赛寥克莉,再也没有来过。
永琳倒是去了红魔馆,她带回来了一个消息……
咲夜死了。
人类的生命是很短暂的,只有数十年,我听永琳说起过,赛寥克莉和我们一样,是永生的人,但是她并不是不死的人。
永生不等于不死。
赛寥克莉给我讲过,有一次她在人间之里遇到阎魔,阎魔告诉她:“你所承担着的,是永恒的罪。”
咲夜死后,永琳说赛寥克莉再也没有到人间之里过,买东西什么的就交给美铃去做。赛寥克莉不来了,我总觉得永远亭里少了些什么,实际上,那个女孩留给了我一些印记。
“永琳,带我出去转转吧。”
我让永琳带我去红魔馆,赛寥克莉招待了我们,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,还有斯卡雷特家族的吸血鬼们。但是,她什么也没吃,只是作为一个女仆服侍我们,而我听到那个吸血鬼叫她“咲夜”。
我正准备说什么,却被永琳拦了下来:“公主殿下,用餐就好。”
用完餐后,赛寥把我们送到了门口。
我们准备离开,却听见她喊道:“永琳!”
永琳回过头,看到赛寥克莉深深鞠了一躬:“谢谢您……”
老师!
“臭丫头,谁让你喊我老师的。”永琳转过身去,“公主殿下,我们走吧。”
但是,那一天,我真真切切地看到,永琳哭了。
赛寥克莉,你真的是……
一个让人讨厌的臭丫头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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